此时,客栈大门外聚的人越来越多,一些人已挤到了院子里。沧州民风自古强悍喜武,民人向来以气节著闻。遇有强人外侮,无不出死力、轻生死,对官匪盗寇从无畏惧。
这时人丛中已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有的还怨气很盛。只听人丛中“嗡嗡嗡”说个不停,“深更半夜,强行入室,这不是强盗行径么?”“二爷,你说哪里话来,官爷们是来保境安民的,等官爷们把这些烧火的、做火烧的、养马、卖布、剃头的要犯都捉走,这地面就安生了。”“那这沧州还有人吗?”“没人才稳当呢!”
又有人戏谑道:“我知道要犯在哪里。”戴档头及一众番役即刻回头,寻觅人丛中说这话的人。就听有人问道:“要犯在哪里?”“在西市口牌坊下挺着呢,不就是那个满身脏臭的五癞子么?”好多人哈哈大笑起来,有人更是大声道:“此言不虚,那五癞子要饭要了十几年了。”
戴档头被众人戏弄,胸中怒气勃,但是看着人头攒动,议论纷纷,又不知拿谁出气才好。
一名番役见那手执菜刀的张大厨也转身向后看去,抬手指着他的后背惊叫道:“他……”
戴档头即刻双眼放光,大声问道:“‘他’什么?”那名番役并不敢确定这张大厨是方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