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们的歌功颂德之词,笑呵呵地丢在了一边。抬起手,迅速从刘秀的头顶,拔下一根白发,“锦上添花,乃是人之常情,陛下没必要跟他们计较。”
刘秀笑了笑,转身摸向阴丽华隆起的小腹,“朕知道,他们是怕朕翻他们的旧账。毕竟,当初朕在亲征的路上,他们的劝谏文章,也像现在一样多如雪片。倒是你,没有必要替朕担心,朕早就将他们看穿了,才不会跟他们一样愚蠢。”
“是啊,陛下胸藏沟壑!” 阴丽华笑着夸了一句,随即,向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用极低的声音继续说道,“陛下,臣妾最近听了几句谣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咱们夫妻之间,还有什么不当讲的!” 刘秀笑了笑,再度轻轻拍打妻子的手背。
“臣妾!” 阴丽华又迅速朝周围看了看,声音小得宛若蚊蚋鸣唱,“臣妾听外边谣传说,您派苏著和牛同两人去监斩邓奉,是别有深意。事实上,邓奉根本没有被处死,被他们两个偷偷调了包……”
“谁说的!” 刘秀眉头轻皱,脸上泛起一丝薄怒,“国法岂能如同儿戏!”
“臣妾是听大哥说的,他说这样的陛下,才有情有义!” 阴丽华吐了下舌头,低声道歉,“陛下不要生气,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