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周当即零星地冒出了一个个的身影,那是沾满了鲜血和泥水的铠甲,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竟是天河水军的兵。一张张漆黑,伤痕累累的脸上,只剩下眼睛在骨碌骨碌转着。
戴天德从远处一步步走来,一瘸一拐的。
那身上同样沾满了血污,早已看不到原本稚嫩干净的模样,披风不知所踪,半边的肩甲,更是不知道被什么兵器卸了去。
那肩上淋漓的鲜血顺着下垂的手臂一点点滴落。
“将军。”似乎因为透支灵力的缘故,他重重地喘息着,那目光都有些恍惚了。
伸手拍了拍戴天德的肩,曾不归瞪大了眼睛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等戴天德回答,曾不归又连忙问道:“猪刚鬣呢?”
“刚鬣哥……在那边。”戴天德无力地朝着一旁指了过去。
那是一个明显由士兵的披风搭建而成的蓝色帐篷。
没有片刻的犹豫,曾不归连忙带着自己的部下快步走了过去。
一路上,他看到无数奄奄一息的天河水军的士兵,他们被聚到了一起,一个个呆呆地望着曾不归。
掀开帘席,曾不归看到了浑身伤痕累累,躺卧在席子上的猪刚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