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鸢低头去看那道伤,想了又想,皱着疑惑不解:“可当时我不认识你啊,宋珲都不认识你。这个伤口不是……”
想了一会儿,没说下去。
程熊蔺双手抱胸,气鼓鼓地看着她。
常鸢想不通了,真的不记得,但觉得自己要是还这么说,程熊蔺估计更zhà毛,便哄着说:“当时你肯定特别英勇帅气,把我从敌人手中救回来。”
“屁!我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英勇?怎么帅气?我就是在路边把你捡回去了而已。”程熊蔺气得口不择言,“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常鸢老实点头:“要不你说说,我可能撞到头了,失忆了。”面对自己完全没有记忆的事,常鸢只能胡乱找借口了。
程熊蔺知道生气是没用的,干巴巴地描述道:“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刚从一个聚会出来,因为离家不远,所以我散步走了几个街区。结果在路边发现了和人厮打在一起的你。我随便地喊了一声警察来了,那些人就仓皇逃跑了,只剩下被人捅了刀子的你倒在路边,可怜兮兮的。”
记忆里的常鸢的头发半长不短,在别人的包围下战斗着,身手矫健,动作利落,暴露在视线里的那张侧脸白得俊秀,让生活平淡无奇的程熊蔺当即就惊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