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闭上了眼。
“逢春,你跑吧,跑得远远的,远远——”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定,仪器里曲折的生命线变得笔直。
“爷爷!”赵逢春扑到了爷爷身上,哭声震天。
“爷爷,对不起,逢春错了,是逢春不对。逢春答应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参加高考了,我会考上大学,我会挣钱还债,我会带你过好日子啊!爷爷,爷爷……”
病房里的小护士不停地抹泪,旁边的陆远帆也默默偏过了脸。
***
夜,漆黑一片,寂静无边,偶有几声犬吠传来,耳边只剩下猎猎风声。
一过了县城郊区的村镇,就是遍地无人的田野,通向前方的长长的公路上几乎没什么路灯,奔驰在茫茫夜色中的车灯亮得格外显眼。
夏夜沉沉,凉风袭来,背后的热汗落下凉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反而觉得冰冷,身前却捂着厚厚的被子透不过气来,冰火两重天。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不及心底的苦痛与折磨。
赵逢春神情哀恸地坐在车后座上,把怀里抱着的被子又紧了紧,里面是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爷爷,他闭着眼面容安详。
她伸手摸了摸,爷爷的身体还是温的,然而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