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的被套颜色与房间主色调统一,布料与宁亦惟房里的不一样,宁亦惟觉得梁崇的更粗一些,当然也可能是错觉。枕头和被套都带了一股洗涤剂的清香,是宁亦惟很熟悉的味道。
宁亦惟除了内裤什么都没穿,感觉自己太不像样,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思前想后良久,给梁崇发了很短的短信:“到了没有?”
过了一会儿,梁崇回复了,说:“到了。”
“叔叔怎么样?”宁亦惟问。
“在等医生,”梁崇回复,“有供体了,准备下周移植。”
“心脏移植成功的概率接近百分之百,”宁亦惟立刻说,“叔叔一定是那百分百中的排异几率最低的幸运儿。”
“谢谢。”梁崇的语气干巴巴的,应该是很累很忙,但看起来也很谨慎,仿佛不愿和宁亦惟多说。
宁亦惟看着梁崇的两个字,缩在被子里,七个汉字一个标点打了好久,但打完了,他就发了:“我很想来陪陪你。”
梁崇的回复并不在宁亦惟设想中,他反问宁亦惟:“为什么?”
这题很难答,宁亦惟喜欢难题。于是他想了很多解法,打了一堆字,删了很多遍,再次另起一行时,梁崇给他打电话了。
宁亦惟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