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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的宋一鸣穿着海军蓝的短袖短裤,七月的天气热得好像一个熔炉,宋一鸣跟在邻居爷爷的身边,手里拿着一根化了一半的盐水棒冰,在树荫底下听着蝉鸣声看一群老大爷下象棋。
卒过了楚汉河界,帅显现出孤立无援的颓势,只听见一声木祺子敲击棋盘的声音,老大爷哈哈大笑了起来:
“将!”
盐水棒冰在高温下融化得很快,五岁的宋一鸣吃了一手的甜冰水,冰水顺着手滑倒了衣服裤子上,印出一片的水渍。
然后,有一辆车子开到了村口的大树前,车子里下来的人都穿着警察制服,宋一鸣高兴了起来,他以为爸爸也在车子上,他甚至都做好了跳跃到爸爸怀里的准备,但是车上下来了五个人,没有一个人是爸爸。
那个走在最前面,身形瘦削的叔叔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将他紧紧抱入怀中,他听到这个男子不知道为什么,抱着他就哭得很是伤心,不是那种嚎啕大哭,而是压抑的啜泣声,这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听得难过,不明所以的孩子安慰地拍了拍的后背:
“叔叔,不哭,我把棒冰给你吃。”
那时候起,他失去了相依为命的父亲,成为了孤儿,天地之广,却只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