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料到这一出,她看着助理带上门,医生也不在,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人,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明明该是最洁净禁欲的地方,她却心如潮涌,心跳声都快关不住。
垂下眸,担心灯光太亮,让她的心事无所遁形。
一句“我自己来,没事”卡在喉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近,停在她面前。
傅柏凛的声音漫不经心:“换吧,我在这守着。”
说完,他拉上淡蓝色的隔帘,站到窗边。
隔帘下方只留下淡淡的一圈阴影,象征着他还在这里。
只与她一帘之隔。
沈棠初抿了抿唇,背过手,去够身后的拉链,被酒泼到的裙子已经半干,然而拉链拉到一半,忽然感觉到阻涩感,怎么也拉不动。
她有些着急,耽误了些时间,怕傅柏凛等得不耐烦,动作稍微有些大。
一时重心不稳歪在了病床上。
影子狼狈的晃动。
“怎么了?”傅柏凛听见动静,走近了些。
沈棠初深吸了口气:“拉链拉不开。”
她想说,要不就这样,不换了,反正待会儿到家再换衣服也一样,然而这时,傅柏凛已走至近旁,手停在隔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