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躺枕头上,杏仁眼蒙着层雾,她皮肤白,像浸在牛奶里,几乎跟婚纱融成一个色。
肤色浅的人往往瞳色也浅,她的眼瞳是琥珀色,哪个角度看都乖得不行。
从他的视角,看见她伶仃的锁骨连成一条漂亮的线条,那么瘦,却能撑起一片饱满。
喉结轻滚。
她抓着他衣服的手干净得连多余的指甲都没有,像只被剪了爪子的猫,傅柏凛迁就她的姿势,伏低身子,手臂撑在她腰侧。
禁欲的灰青色领带垂在她胸口。
他开口,自己都没察觉声音放柔了,“怕什么?”
沈棠初也说不出怕什么。
就像那天在车里,傅柏凛问她是不是怕她,当然,她是怕的。
很怕。
而现在,她就是心里不安稳,总觉得在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坍塌了一块。
“不知道,”她想了想,说,“我父母最近吵得很凶,关系很差,我担心……”
没等她说完,傅柏凛手机响了,他站直了,拿出来看了眼,是他的助理。
看了眼时间,五点半,还有一小时要去一场重要饭局。
他在她头上摸了摸,神色微有犹疑,烦恼该说些什么安慰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