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无端被染上冰冷。
傅柏凛语调平淡,尾音却显得短促而凛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他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因为是你我才救的。”
说不上为什么。
他话音刚落,沈棠初就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和萧索感。
从这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
沈棠初垂着眼睫,不知该说什么。
这个时候正是饭点。
他忙中抽出时间陪她练车,不请他吃饭说不过去。
于是沈棠初问他想吃什么。
她侧着脸,靠在座椅上,浅茶色的头发被压得微微打卷,清澈的眼神望着他,怎么看都乖极了。
傅柏凛忽然怔住。
他都忘了,沈棠初用这样柔软的姿态面对他,久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而他竟然对这种简单温馨的瞬间充满了渴念。
“晚上不用陪他?”说出口,傅柏凛才后知后觉话里藏匿的酸意。
他被自己酸到了。
沈棠初却是没听出来,她只是奇怪地看他一眼:“谁?你说钟辞树?”
傅柏凛闷哼了声,两手交错握着,面无表情地捏着指节,发出几声关节的脆响:“我不知道他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