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
酒店附近下起细雨,刃唯没带伞,发梢上沾了一点儿。
他刚下车,头顶忽然多了一把伞。
他抬头,发现是成景廷。成景廷自己打着一把,还给他举着另外一把——在黑夜里,刃唯无数次地看过成景廷的模样,却第一次隔得这么近,连鼻尖的弧度,眼尾的疲惫倦意,都看得一清二楚。
刃唯心跳像漏了半拍,嘴唇动动,说不出半句话。
成景廷将头低下来一些,只说了句:“欢迎回来。”
只这一瞬间,刃唯感觉周遭的雨声再如何,也权当了背景乐,自动被减小了音量。成景廷这句,讲得他耳根子发yǎng发麻,脖颈连着耳垂那一块全部红透。
成景廷为他打着伞默不作声,却看得想笑。
听说只有小孩子皮薄,情绪一上来皮肤才会发红,有时候或哭或笑,连眉毛都是粉红色的——他的刃唯可不是小孩子啊。
“成景廷。”
刚准备带着刃唯往室内走,成景廷被这一声叫得停住了脚步。
“你过来点儿。”刃唯指挥他。
成景廷凑过去些,刃唯踮起脚把另一把伞夺过来,收了。他伸手,抓住成景廷西装袖子,像鼓起天大的勇气般,丝毫不压低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