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鱼线——半透明的,若隐若现。
刃唯说不清,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这是怎么了?
他迟钝地抬头,又将裤腿往上提了提。这一种透明,一直蔓延到了成景廷的膝盖。
慌乱地拨开另一边裤腿,也是一样的情景。
“成景廷,”刃唯听见自己艰难地开口,喉咙酸涩得不像话,“这是怎么回事?”
“刃唯……”
成景廷的声音依旧冷冷淡淡,神情却是罕有的脆弱。他闭了闭眼,试图把人从地上抱起来。刃唯也不动,任他伸手抱了抱。
再次感到这具身躯的冰冷时,刃唯睁大眼,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就流下来了。
汹涌地,不留余地地。
成景廷就着抱他的姿势,低头去捋他额前因为冷汗而黏住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刃唯埋在他肩头,轻轻地问:“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想。”
“你他妈总是这样!”刃唯想挣脱,挣不开怀抱,眼泪和冷汗糊了满脸,酸涩的yè体还在不断地从眼眶流出,他像被命运扼住了脖子,喘不上气,心痛得想死,连自己说的话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