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的被褥。
他们几乎是双双倒在床上,抵死抱拥。
刃唯还没从刚才怕被发现又控制不住的颤抖中回过神。
阵阵喘息如一把暧昧缠绵的软剑,戳刺房间中的无边黑暗。
浑身汗湿的人躺在床上,睁眼看四周,觉得房间里好像每一件摆设都在同自己讲话。被夜风掀起边角的窗帘、关着从未开过的电视机,身下这张柔软又舒服的大床,都有自己的故事。
他们或许,并不如自己所见那般。
鬼说的没错,他躺的可能是棺材板,看的可能是通灵人的眼,窗边卷起的布料,是盖在尸体身上的带血金缕衣。
这样,自己好像又离成景廷近了一点。
但自己不能死。
想到这里,刃唯躺在床上,闭了闭眼,语气软软的:“成景廷。”
成景廷起身,取了浴巾开始给他擦头发,像以往那样笃定地答:“我在。”
“你告诉我,你埋在哪里?”
他这一提,成景廷想起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长叹一声,用手指卷起刃唯的碎发,在指尖捋了又捋,沉声道:“你要去看看我?”
“嗯,”刃唯亲他唇角,“我想……去看看你。”
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