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们去攀禹,在餐馆吃饭,柜台上方的墙壁上挂了一台电视机,当时正播午间新闻,也不知听见什么,他饭也不吃了,抬起眼一直盯着屏幕看……”回忆起来,秦灿至今记得刘春山那时的眼神,他眼角充血,瞳孔收缩,眸底有凌厉的光一闪而过。那目光极其直白,充满愤怒,只叫看得人不寒而栗。
秦灿说:“之后他突然打翻碗筷,发疯一样将盛菜的碟子往屏幕上砸。回去后把自己关屋子里一个月,再后来人就痴痴傻傻的了。”
徐途问:“他看的什么啊,反应这么大。”
“好像说什么更换股东之类的,我当时比你还小呢,哪儿懂那么多。”
徐途也没多大兴趣,点点头不问了,下意识抬腕看看表:“他可真磨蹭。”
正说着,刘春山推门进来,他终于换下那身破棉衣,穿一条黑色紧腿运动裤,上面是件暗红色套头短袖,离远着看,身材挺拔,双腿修长,还挺时尚的。
秦灿从包里拿出剪刀、剃须刀和电推剪,显然有备而来。
徐途靠着椅背,坐立难安的等了十来分钟,看看表,催促道:“好了没?”
“好了,好了。”秦灿往旁边挪开一步,刘春山坐在暗淡的光线里,始终抬着眸,目光不离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