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以敏捷接住, 仍笑。
徐途没再搭理他, 一翻眼睛,又踹一脚门板,扭过身,也气愤不已的回屋了。
窦以看着消失的身影, 终于止住笑, 拭了拭眼角, 竟发现笑出眼泪来。
夜晚悄悄降临,无边的浓墨泼染着天际,繁星点点,小院里一派寂然。
孩子们都睡下,小波刚回来,只有向珊那屋里还有一丝光亮。
徐途换上背心短裤从后院出来,脖子上搭着毛巾,刚冲过凉,头发凌乱的顶在脑袋上,发梢已经长过下巴,颜色褪了些,更浅,微微偏黄。
她出来,换窦以进去。
徐途走到院中,往角落里看了眼,秦烈那屋仍旧黑着灯,她在长椅上坐下来,盘起腿,拿毛巾擦拭头发。
晚风驱散白天的燥热,她轻轻拨弄着发丝,一股沁凉萦绕在指尖,脖颈清爽,皮肤被发梢扫得微微发yǎng。
头发半干的时候,窦以也洗好。
他站在屋子前:“还不睡?”
“头发没干呢,再等一下。”
窦以看了眼半掩的院门,停了几秒:“已经九点多,你别太熬夜。”
徐途掏了掏耳朵:“我知道。”
“那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