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想到薄膺刚知道谢云宴抢了户部粮仓的事儿后,一副被人坑了之后破口大骂的样子。
苏锦沅说道:“这事阿宴也是逼不得已,要是不先斩后奏,直接引着灾民去雍州,这赈灾的事情还不知道要拖延多久。”
“您也知道朝中那些人的性子,哪怕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也得再三横梁利弊得失,不肯让人占了半点便宜,要是等着他们商量好再派人去,雍州、梁州怕是早就乱的不可收拾了。”
薄膺何尝不知道这点,所以他也就只是随口骂了谢云宴几句而已,却没真对他的隐瞒动气。
因为他清楚,谢云宴要是提前说了,他未必肯答应。
苏锦沅喝着酸梅汤,身旁不远处放着冰盆,那冰盆里的凉气飘散开来时,屋中倒是十分凉快。
她跪坐在青织花色的竹榻上随口问道:“对了相爷,豫国公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闭门思过呗。”
薄膺斜靠在引枕上,神色慵懒,“方隆死了,你知道吗?”
“死了?”苏锦沅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下午。”
薄膺说道,“走运私盐、铁矿的事情牵涉太广,陛下杖责了豫国公后,又下令将方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