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守着意哥儿足不出户,霍柔这几天又忙着岁末看账,连轴转的昏头转向的。
能留在府中打了谢云宴,又能让他这般乖驯的人,唯独只有床上躺着的这个。
萧老夫人将铜盆放在一旁之后,这才蓦地想起,刘女医说,苏锦沅忧思成疾,又逢惊吓。
她知道苏锦沅一直操心府中事情,担心谢云宴和徐家之间的较量,也以为那惊吓是指数日前徐家派人入府的事。
可如今想来,徐家的事情已经过去一月有余,就算惊吓又怎会攒至今日?
萧老夫人顿时道:“阿沅突然发病,可是因你?”
谢云宴说道:“是。”
萧老夫人再问:“你与她闹了矛盾?”
谢云宴抿着薄唇,垂眸时,脸上满是阴翳。
有些事情不说话,比说话来得更直接,见他模样,萧老夫人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直接皱眉:
“阿沅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更将萧家视若至亲,她一直都是极为维护你的,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对你动这么大怒气,还朝着你动了手?”
谢云宴张了张嘴,想起午后一时失智干得混账事情,脸上有些难堪:“我与嫂嫂因事起了争执,一时气怒乱了脑子,言行不当冒犯了她,是我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