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其实从没觉得当时被人拒绝有什么不对的,以萧家那时候的情况,不落井下石已是极好,为了家族子嗣与萧家避嫌也无可厚非,可大儿媳妇却不这么想。
萧老夫人叹气:“找个机会劝劝她吧,总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替苏锦沅擦着额头。
冬日的冷水泡的人手通红,陈妈妈说道:“老夫人,这水太冷,还是奴婢来吧。”
萧老夫人却是拒绝:“不用了,我瞧着阿沅气色不太好,你回锦堂院一趟,去把君宁上次留下的益血丹和补气丸取些过来,这边我看着就行。”
让陈妈妈回了锦堂院,老夫人就一个人守着苏锦沅。
帕子湿了又拧,拧干了又湿。
萧老夫人替她擦着脸上脖颈,又将衣袖挽起来,想要替她擦擦手,却冷不防瞧见苏锦沅腕上一片青紫,像是被掐出来的,隐约还能瞧见指印。
这是……
萧老夫人脸色微变,连忙又将她衣袖卷起来了一些,才发现她手肘和后肩上也有青紫,像是撞到了什么留下的。
她神色顿冷。
是谁伤了阿沅?
萧老夫人不是寻常妇人,自然能看的出来这些都是新伤,难不成有谁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