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被人发现。”
北狄来接货的人虽然打扮成了晋朝人的模样,可他们身材高大,满身悍气,终究跟瞧着儒雅斯文的大晋的人有所不同。
如果让他们入城,怕是会被人怀疑,而仙阳周围也就只有潭洮观最为适合让人藏身。
谭银在旁皱眉:“为什么不直接走河道,偏要改走陆路?”
谭金被他转移的目光,一边乘车朝前走时,一边哂笑:“你以为河道就那么容易走的吗?”
“漕司十二总并不是铁板一块,内里纷争和勾心斗角也从没间断,沿途州府之中还有那么几个老顽固,他们虽然得些私利,却不敢冒走运宿铁的风险。”
“而且从仙阳再往北时,就该到了京郊漕司府库。”
“守着那里的人,并非是国公爷的人。”
换句话说,东西要是不从仙阳下,继续往北,走河道固然要快上很多,也不必搬来搬去的麻烦,可同样到了京郊漕司府库,落到了其他人手上。
再想将东西取出来交给北狄的人就难如登天,而且也太过冒险。
谭银靠在马车壁上,像是随意问道:“那京郊漕司的人,不知道这事?”
“当然不知道了,管着京郊漕司府衙的叫胡士鸣,是个顽固不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