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模样,想起萧家本该颓败,却绝地翻身的事情。
心头莫名地生出一阵寒意来。
到了现在,他哪还不明白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庆帝手指在龙袍之下紧蜷,既有看错了眼的恼怒,又有萧家早已不在他掌控中的心慌,他总觉得事情变得有些失控。
他本想等谢云宴回京之后,将其扣押,卸了他兵权,可如今事情却变成这个样子。
外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他有意打压萧家。
若此时再行问罪,莫说失了民心,届时怕谢云宴挥师北上带兵围了皇城,也会被说一句“逼不得已”。
庆帝扫眼看向冯唤送上来的康王书信,强撑着脸说道:“原来是这样,倒是朕误会了康王叔和谢爱卿,既是抗击倭夷,自然无罪。”
苏锦沅早知道庆帝选择,闻言恭敬道:
“陛下心系天下苍生,又怜悯阜宁百姓。”
“我替六弟,替康王爷,也替阜宁百姓多谢陛下。”
她丝毫没有立于朝堂之上的紧张,反而像是感激地说道,
“六弟驱逐倭夷恐怕暂时无法回京,怕耽误陛下审理奸佞之案,临行前已将漕司之事全数告知臣妇,并将涉案人等全部带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