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宁伸出染血的手把花洒关上,面对爬满水珠的墙壁,他试图写点什么上去,手指僵在半空中良久,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他径自苦笑起来,眼底水雾潋滟,宛如狂风暴雨中拼命飞舞的蝴蝶,摇摇欲坠,不堪一击,它终于是被击溃在凶悍的大自然下,折断双翼跌入泥潭,垂死挣扎。
他脸色苍白的再无半分血色,唇边勾起了凄婉的笑意,薄如落花,美的惊心动魄,殇的肝肠尽碎。
“魏远,”他出神的唤了一声,眼中盛着的那滴泪终于无助又绝望的落了下来,“我好冷啊……”
张西顾瞳孔扩大,拿着话筒的手用力攥紧。
谢霜宁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凄凉:“这次,我不能被你抱着了。”
他太冷了,冷的浑身都打哆嗦。
他迈步坐进浴缸里取暖,明明水温很热,可他还是冷,骨头缝里仿佛都掺了冰碴,冷的连牙齿都在打颤。
他一手搭在浴缸边沿,将头无力的枕上去,另一只手垂在水中,静静的欣赏逐渐被染红的浴缸。
很久以后,这一幕成为了影视界的经典镜头。
连谢霜宁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这场戏演绎的有多完美,那份凄苦、那份绝望、那份不顾一切的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