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人”。
年年月月,日日夜夜,这“人”看着新房变老,人烟远去,被迫孤守空房,细看身边的一切随着万年不变的新月逐些破败,却无能为力,盼望狠心的人在不久的将来回归,却只等到希望化为泡影,绝望到怨恨。
或许只能看见夜,身陷于浓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还有夹带着山里潮湿的、植物腐烂在泥土里的霉味和土腥味的山风,这屋子,这里的“人”,在长年累月里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一股令人作呕的陈年腐朽气息。
这个“人”失了心疯,好似困兽,每当夜色来临就在洋楼来回踱步,阴森森地哭笑,寂寞之际等来了文落这个倒霉蛋,弄熄了灯,就慢悠悠地趴在了他肩膀上,在他耳边吊着尖细的嗓子低声哭诉。
文落脖子冷飕飕轻飘飘的,根本感觉不到身边有人。
这地方老鼠都找不到一只。
所以啊,很多时候人就是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到的,只要他不怕,就不会被自己吓到。
“以后不当神棍,我或许可以写点恐怖剧本混口饭吃。”
文落很自信地肯定了自己异想天开的能力,他笑了下,觉得可行,然后愉快地吹起了口哨,很有兴致地和“哭声”来了段即兴合奏。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