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车厢里,宋清远看他的目光顿时紧了紧。
程重安则借着酒醉,大胆地和他对视。
他在赌,即使输了就会被立刻戳穿,功亏一篑。
但是坐在宋清远身边,他觉得自己像一件被熨得平整的柔软衣料,宁静,安定,平和,不必承担任何的风险。
一种非常麻痹的快乐。
沉默片刻,宋清远只当这个醉鬼在说胡话,伸长了手过去帮他推车门,改天吧。
于是程重安顺从地点头,迈腿下车,站在他从未来过的小区门前对他摆手:宋医生,晚安。
宋清远也说晚安,直到目送着他进了院门,才打弯离开。
耐心地等待了几分钟后,程重安从保安亭后面闪身而出,快步朝最近的地铁站跑去。
末班车要赶不及了。
他边跑边想,今晚加了宋清远的私人号,还一起看了电影,吃了饭,坐了他的副驾
脑袋里好像都被轻盈剔透的酒精泡泡塞满了,心情漫无目的地雀跃起来。
最后还好没错过末班车,快凌晨一点,程重安从地下出来时天边轰隆作响,黑云滚滚,是要下雷阵雨的预兆。
这么一声震得天地间嗡嗡作响,也把程重安惊得回神失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