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被窝里的人动了动,发出一声轻而沙哑的讥笑,你再往死里弄我,让我去不了医院,下不了床,躺在这里吃流食?
闻言,罗敬和的瞳孔紧缩了一下,不过也只有一刹。
他起身走到床边,伸出结茧的手慢慢摸那人绸缎一样的头发:你乖一点,快把身子养回来,等这次灭鼠结束,我带你去马来那边玩。
被子里的人静静侧过脸,不再说话了。
程重安揣着那一小瓶药水,直接打车去了宋清远家。
离医院下班还有一点时间,他搂着王子在沙发上出神,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了细细的雨,一片朦胧,光线黯淡。
他没有开灯,于是家里也是一片昏暗,像落幕之后的舞台,演员因为没有观众而孤零零蜷缩在落灰的角落。
再好的戏,也有结束的时候,再美再长的梦也有坍塌的一刻。
会者定离。那晚宋清远的声音轻轻响在耳边。
程重安打了个颤,忽然觉得很冷。他赤脚跑进衣帽间,急切地寻找宋清远常穿的衣服,一件件仔细嗅着确认过,然后把它们全都拎出来,急躁地胡乱堆在沙发上,将自己埋得结结实实。
王子迷瞪瞪地趴起来看了他一会,也挑了件羊毛针织衫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