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江林唇边噙着笑,没再说下去。
千头万绪好不容易摸到了一个线头,程重安震惊地转头看着把汉堡吃得七零八落的千月,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干涩的声音: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景江林忽然笑了,他靠向沙发背,眼底神色冷冷的,我那时是小少爷的狗。
程重安口干舌燥,他起身去前台要一杯水。
千月一顿早餐吃得稀里糊涂,嘴唇上沾着一圈牛奶沫,景江林看到了,很自然地伸手给他拭去,不知想到什么,表情忽然变得很恶劣:小少爷,你是不是故意的?
千月茫然地看他,一双褐色杏眼里干干净净,只映出他的影子。
医生也看了,药也按时吃了。景江林用力捏捏他的下巴,你这幅赖了吧唧的样子,让我怎么还你当时扇我的耳光?
十点过半,三人在咖啡馆前分别,程重安存了千月现在用的手机号码,再三嘱咐过万一有情况立刻联系他,这才肯离开。
刚走出几步,程重安猛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景江林的神色熟悉了任丛阳。
和任丛阳见第一面时他也有过这种感觉,仿佛一眼就被看到了骨肉里。
他惊疑不定地回身看去,那一高一矮两个人影迎着太阳正往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