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那么大,回头之间,万千人海中已经全然消失他的踪影,那半年的时间就好像一场幻梦,连痛苦都来得莫名。
气压骤降,将Omega颤抖的脊背一寸一寸压下去。
看来他还不知道那么他也不必说了。
身家利益,新仇旧恨全都摊开细细计较,热恋时怎么能想象,他们有一天会只剩这世界上最简单的利益关系。
程重安终于失去了所有力气,声音很轻地回答:我不会再逃了。
那就这样。一锤定音,宋清远起身走到他旁边,我不管你还想从这里得到什么,只有一点,如果你伤害无关的人,哪怕这一次闹到鱼死网破,我也在所不惜。
他声音低沉,警告的意味很浓。
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调清香,程重安已经分辨不出心和腺体哪个要更痛一些,他仰起脸,近乎哀求的神态:你知道我不会
放在之前,宋清远见他皱眉都要心疼一下,如今却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毫无起伏:但愿如此。
那是看一个骗子的眼神,警惕,疏远。
他收走他只喝过一口的茶和碟子,端到碗池里。
从二十岁进入医生行业,宋清远从来不觉得能从伤害别人这件事中获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