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那股久远的可怕腥锈味一下子在空气里炸开,程重安感觉喉咙像被什么卡住,呼吸顿时变得艰难。
好了。
开到一半的家门忽然被一只好看的手拉开,宋清远出现在任丛阳身后,他手里还提着一只看起来很沉的包,目光淡淡扫过程重安,说:进去吧。
别啊,任丛阳勾出堪称阴森的笑,这不是老熟人吗,幸会幸会啊。
他伸出手,程重安只得和他握了一下,短短几秒,骨头险些被全部捏碎。
拿出一双新拖鞋,转身往厨房走的时候,程重安听到他对宋清远说你真是给我准备了个大惊喜。
一顿晚饭吃得相当不安宁,菜刚端上桌任丛阳就阴阳怪气道:怎么全是木头筷子,没银筷子吗?清远,你得谨慎点啊。
宋清远喝着汤,没说话。
吃饭的时候任丛阳给宋糖剔骨头,边剔边和她说:你看着外边是肉吧,里面的骨头一扎你一个血窟窿。
等宋糖吃饱离桌,程重安也吃不下去了,默默地收拾空碗和筷子准备端去厨房,任丛阳还不肯放过他,冷笑着地往椅背一靠:保姆怎么吃这么少啊?怀孕啦?准备生下来让清远当冤大头是不是?
无论他如何冷嘲热讽,程重安都沉默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