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开始就说过,不要动无关的人。
空气中仿佛聚满了冰碴,尖锐得赤裸。
这一刻他们的愤怒,悲伤,痛苦都是真实的,终于脱离了其他因素,像微弱而顽强的火苗,将他们之间那层厚实的,冰冷的,客气而疏离的冰层灼开了一道细细的裂缝。
叮地一声,电梯终于到达,门向两侧打开,汹涌的风哗一声吹得衣角簌簌摆动,把程重安苦忍的眼泪也吹了出来。
冬天,冬天,两个冬天一个夏天,绿叶终究抗不过严寒,那一点温暖早已死在千里冰封下,他谁也怪不得。
程重安埋低了头,所以宋清远没有看到那些廉价的水珠。
到家将宋糖放在床上之后,宋清远便进了书房,将门闭紧。
程重安去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定定神,从玄关开始把家里一寸一寸地检查过,连仓库积灰的纸盒子都不放过,背上都被汗湿透了,依然没有找到那只表。
他又去翻了翻猫砂,然后狐疑地摸了摸王子软趴趴的肚子自然毫无发现,王子不耐烦地扭过身子一口咬在了他手背上,留下两个圆圆的红痕。
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了,程重安心乱如麻地顺着沙发滑坐到地板上,努力回想上一次看到手表究竟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