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做饭?宋清远身上还带着外面肃冷的寒气,进门看到他从桌头摆到桌尾的碟子,眉头轻轻拧了一下,你已经不是这里的家政了。
他们之间刚刚模糊的距离感一下子变得界限分明,空气化作利刃,只要碰一下就能划破皮肤。
我程重安胸口痛得咬了一下嘴唇,相当无措而尴尬地在围裙上抹掉冰凉的水:对不起,你吃你带的吧,我自己解决这些。
宋清远察觉到自己语气太重,闭了闭眼,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坐下吧,谢谢你。
把外带都倒进盘子里布菜,坐下之后才哑然失笑,宋清远面前最近的两道菜是白灼虾和冬笋,而程重安面前是松鼠鱼和红糖糍粑,虽说是各自爱吃的东西,却都不是他们自己霸占的。
在刻意疏离的情景下都不会忘记你最爱吃的菜色,这样的默契,需要拿漫长的时间和爱来熬。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两人和一猫一狗,于是各自夹菜,偶尔听到不远处烟火炸响的声音,窗户也被映得五颜六色,这样纷纷扰扰的热闹,通通与他们无关。
程重安提前倒了一瓶醇香的红酒在醒酒器里,饭桌上这样沉默,宋清远竟然也自顾喝了不少,饮到最后一杯时,他突然抬起酒杯在面前的瓷碟边上轻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