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留在自己身边,看着他,偶尔梦到他,心口就像横了一根硬骨,上下不是,提醒自己过去那一回还只是痛,这一回却可能是死。
到最后这根骨头却化成一滴滚热的血水,回流到他心尖上。
恨也很好,程重安想,虽然听到心碎,可就是这些东西把我们从芸芸人海之中牵绊到一起吧。
看着他眼底化开无尽的温柔,程重安几近惶惑地问:那为什么会是我?
是啊,为什么是你呢。
阳光从玻璃窗外筛落,宋清远眯了眯眼,望向窗外连绵无尽的山峦。
也曾经在夜阑人珊时思考过许多次,舔舐着最深的伤口问自己为什么是他。因为皮囊?因为刺激感?因为是生涩的第一次,因为标记了他?
好像都不是,却难以忘记。被刺穿了骨头,寻不到谜底,心底打了一个结,以至于这几年遇到怎样的人都无法发展亲密关系。
宋清远想,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心一直在等他。
这不是解数学题,我找不到答案,宋清远偏过脸,轻描淡写道,所以同样没有原因不爱你。
啊,真是赖皮。
程重安想着,冲动地踮起脚吻在他唇边,整个人因为无法比拟的巨大的快乐而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