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洗澡啊!”她说。
“不用麻烦了,下午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洗过了。”
她一愣,抬头才注意到沐浴用品架下用于挂东西的小挂钩上挂着一条半干的男士内ku。
辰濡大概也是忽然想到了这条内ku,跌跌撞撞地走进了盥洗室里,脸红着说:“那个我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晾,不洗的话又觉得更不卫生,所以”
“没事。”她佯装淡定地走出了盥洗室。
他低头跟着出来,又一副不敢坐回床上的样子了。
她拉他坐下来:“你怎么洗的?有没有磕碰到?”
“就坐着洗的,没觉得哪里不方便。其实你这里洗浴的条件已经比我舅舅店里好多了。”
他说的时候语气很淡然,似乎身体的不便、生活的苦难在他全都习以为常,雷缃却替他心酸——想到那不能直起腰的阁楼、想到逼仄难行的楼梯,想到他每个月只有一千元的生活费她难过到说不出话来。
“你先睡,我帮你把灯关了。”她吸了吸鼻子,在眼圈变红之前按灭了二楼的灯。
“好的,姐姐,你忙完了也早点休息。”他说。
许是感冒药的作用,不一会他便睡着了。
雷缃开始整理这次南极游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