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缃叹了口气,往床上一倒,拉起毯子的一角,盖住了脸。
一楼也关了灯,但她听到他辗转反侧的声音,知道他没睡着。
暗夜中,复杂的情感似乎容易泛滥,有些残忍的话也变得比较容易说出口。雷缃忽然道:“这个周六我要去相亲。”
辰濡没有说话。
雷缃心里冒出一股莫名的狠劲:“对方刚从瑞士回来,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他们家和我们家是世交,我们约了去马场骑马。“
“那在那之前我需要搬走吗?”辰濡的声音有明显的克制,每个音节却还是在发颤。
“别呀!只是相亲,又不一定成功,对吧?”雷缃故作轻松地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连我爸妈都没指望一次成功,你知道吗?他们觉得恋爱和结婚都可以是两回事,不然早就出手阻止我和彭奕泽在一起了,还用等到今天?”
“彭奕泽?”辰濡似乎抓到了一个重点,“我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雷缃道,“不要去管彭奕泽了,他已经出局了!现在的问题是,我要开始正儿八经地相亲了,我也不知道那个名单会有多长,反正是我爸妈拟定的,我挨个去试就好了。”
辰濡道:“祝你好运。”
雷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