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要不然你一个人容易露馅。车一来你就只管进去,别回头。”
“谢谢,穆言。”她由衷地道,“相交一场,我多嘴一句——你不像是一个真的甘心情愿被安排人生的人,总之,祝你幸福”。
等预约的车到了,雷缃上了车,果真如穆言嘱咐的那样头也不回地让司机立马开走。
到市区的路有一段很堵,眼看书店离这里就两三个红绿灯,她干脆提前下了车,飞奔向前。
她已经有三个月没来这条街了。“山前”书店已经人去楼空,大门贴了封,周围的商户似乎也大多搬空了。
她记起早几个月前,辰濡曾提过一嘴这里可能快要拆迁的事,她没怎么放在心上,谁知道,这里说拆就要拆了。
心脏突突地,跳着绝望的声音——怎么办?她找不到他了!
她猛烈地咳嗽了几声,也不知是刚才池塘里呛到了水还是这几天发烧经过落水的折腾后又严重了,她觉得喘不上气,眩晕中的最后一丝理智让她下意识地扒住书店橱窗玻璃,保持不倒地。然而身体却仍然在往下滑,忽然,她的眼前一亮,她看到了橱窗玻璃上贴着的一张明信片的背面。那是她去年春天送给辰濡的那一张。右上角盖着乌斯怀亚邮局的纪念邮戳,还有她随手为他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