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厂家属楼居民许多都起晚了,有人查看BB机,有人趿拉着鞋穿着睡衣咬着牙刷刷牙,收音机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播音员,速度轻快地播着各地新闻。
就在这个时候,五楼的一声尖叫,打破了沉寂,五楼的居民全都跑了出来,只见502的门开着,梳着两根羊角辫穿着娃娃服睡衣的小姑娘站在自家的客厅里,尖叫个不停,在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浑身上下的酒气,就算是透着门板仍然能闻到,身侧是一堆的呕吐物,有个胆大的居民过去推了推他,身上已经僵硬了。
一个阿姨伸手搂住了小姑娘,“淑良,别怕啊……别怕啊……”
淑良这孩子实在是命苦,她爸爸原来也是厂子里的业务骨干,就是脾气不好,又爱喝酒,喝了酒就爱打人,厂子领导调解了几次都是好不了几天又故态复萌,前年她妈妈实在忍不下去了,起诉到了法院,两口子离了婚,一对双胞胎的女儿,一个归了女方,一个归了男方。
她妈妈带着妹妹走的那天,淑良抱着她妈的大腿不让走,哭得气都竭了,后来还是淑良的奶奶把她抱开了,从那以后淑良就再不提她妈了,整天脖子上挂个钥匙来来去去的,淑良爸爸自从老婆孩子离开之后,班也不好好上了,整天除了喝酒就是打架,淑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