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那个人本就薄情,从不曾待她半分真心?
兰沁闭了闭眼,心里清楚,这些问题,终其一生,也注定得不到回答。
转眼到了皇上指婚的日子。
七月廿八,宜嫁娶,宜祭祀祈福,宜出行,忌动土。
兰沁安静地坐着,任凭喜娘在脸蛋儿上涂涂画画“姑娘可真是个标致的美人儿!”
嫁衣似火,穿在身上却冰冰凉凉的,冷得彻骨。
“好嘞。”喜娘将盖头为兰沁披上,“新娘子,咱们可要出发啦!”
上了轿子,老鸨忍不住走上前,在轿帘边上轻声道“若是受了委屈,别忍着,尽管回来便是——”
说到底还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姑娘,这出嫁了还是有些不舍的。
末了,又往几个轿夫的手里塞了几块碎银。
“起轿!”
红色的轿子慢慢抬起,门帘倏地一晃,露出一小片红色的衣角。
“多谢妈妈照顾……兰沁去了……”
清浅的声音传来,老鸨揉了揉耳朵,似乎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红色的轿子越行越远,老鸨失神地望着彼方,那温婉的女子随那轿子一道离去,似乎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一路上鼓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