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只好重新躺下。
说起来,他们将军好像从来都没有用过这样温和的语气跟他们说过话呢。
这边的竹君如见着那人并没有要与她说些什么的打算,便低下头,继续为下一位伤员上药包扎。全然将某个将军无视了。
日渐西沉,与竹君如一道来义诊的医师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动身回城了,竹君如这才终于抬起头。
好巧不巧地对上奚晗的视线。
他站在门口,慵懒地靠着一根柱子,夕阳的余晖细碎地撒在他身上,看起来静谧又美好。高挺的鼻梁在他的鼻翼一侧投下阴影,那对清浅好看的眸子一直看着竹君如,眸光不愿移开半分。
这样直白或者说是火热的目光让竹君如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还有些慌乱。
从来没有人用过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陌生,太陌生了。
可以说是可怕。
竹君如紧张得手忙脚乱,收拾纱布绷带的时候,还碰倒了好几瓶药。
奚晗快步走过来,帮她收拾“怎么了?”
那语气温和极了,跟他这般粗犷的形象倒是不怎么搭。
奚晗扶起倒下的药瓶,分毫不慌乱,倒是与竹君如的慌张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