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顾着和张天翼说话,等反应过来赵平壤已经冲到终点了。她正要递给他水,就见他接过一个女学生的水,仰头咕噜噜地喝。喝完还看了她一眼,又当做没看见似的,站去了树荫下擦汗。那女学生也追了过去,抽出一张纸递给他,随后站在他身侧不停地叽叽喳喳。
姜茂看了他会儿,又转头盯着操场,随后发神经似的把手里水都浇在了地上。然后又扯掉头上的新疆舞的帽子,边走边说:“什么破舞蹈服,又丑又闷。”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从来没有。
张天翼追着她,好心地说要送她,因为看见她脖子上长了红疙瘩。姜茂努力使自己平静,不就一瓶破水,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坐在张天翼的单车后座上,迎着风准备下坡,她这会也平息的差不多了,后悔不该当着他面把水倒了,弄得好像跟自己、跟自己吃醋……吃醋?她立刻摇摇头,冷笑着把这俩字赶走,她就是单纯的看不惯他。
对,这跟吃醋没关系。她在心里反复地说。
这么想着,后面就出现了一辆单车,车上的赵平壤像是踩着风火轮一般,弓着背狂追他们。
姜茂本能地催张天翼骑快点,张天翼呼哧呼哧地骑,喘得话都说不出来。
赵平壤咬着牙闷头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