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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诺惟竖起耳朵听了半天,然而周遭一片死寂。
他感觉时间过得太慢了,慢得犹如老犯人在放风时的脚步,慢吞吞的,毫无生机,任由自己的灵魂流失,却只能无动于衷。
探照灯的狭长光柱依然冷冰冰地交替投射,席卷过整个阴阳关的地面和房屋。远远地,食堂中传来犯人们喧嚣的嬉闹声。
正是深冬,北风袭来,韩诺惟却感觉不到冷,他的手心已被汗水湿透。莫傲骨进去的时间太长了,会不会出事了?邵讼的车还没有出现,会不会是被人发现了什么异常?
韩诺惟胡思乱想了一阵,忽然听到一阵吹口哨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他忍不住想,难道是邵讼?可是,邵讼为什么没有开车呢?
韩诺惟侧耳听了几秒,越听越感到恐惧。因为,那人身上发出的清脆的钥匙碰在一起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这个人,是狱警!
韩诺惟深吸一口气,绷紧了身体,往墙上又贴近了一点。仓库外墙上粗糙的石粒将他的后背磨得生疼,但他一动也不敢动,因为,钥匙串的声音离他实在是太近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后,韩诺惟听见了水流的声音。看来这狱警是喝多了,来不及找厕所,就在仓库边上撒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