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江念尔把脸转向他的那一刻,他的心脏猛地一疼。
她睁着又大又圆的眼睛,怔怔地看着他,嘴角凝固在强行让自己发笑的弧度上,眼睛下面却还有未干的泪水,在路灯映照下,清晰可辨。
江念尔匆忙地挂了电话,赶紧擦擦眼泪,故作镇定地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穆深深吸一口气,尽力化解心里那种疼痛,回答她:“我来送你回家。”
不知道哪个字眼击垮她最后一丝防线,她呆了半天,忽然把脸埋进膝盖里,停不下来地抽泣着。
穆深坐到她旁边,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后只是隔着长发轻轻拍着她。
他们都没有说话,酒吧闷闷的噪音隔着一层墙,好像呼之欲出,可穆深却觉得格外安静。
这个稀松平常的夜晚,他只能听见江念尔细微的啜泣声,和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没抽几口,一根烟燃尽,穆深又点了一根。
活了二十八年,也许,穆深终于明白了这段时间心底莫名的迷茫和酸涩都是怎么回事了。
他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那是踏平山川河流的勇气,是银河系群星的吸引。
是名为“喜欢”的情绪。
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