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份的最后一个周末,天很凉,但是太阳很好。院子里有两颗新载的桃树,上头几朵粉色的小花零星点缀着,使得原本光秃秃的院子有一点点生机了。我穿着毛衣出来倒淘米水到菜地里,艳阳高照,晃我的眼。
——阿盛就那么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太阳底下,整个人金灿灿,却也冷冰冰的。
我直起身子看着院门外,门虚掩着,他看到我,没有进来。
我说:“你来了啊?”
并不是疑问句。
他说:“嗯,来了啊。”露出一个不太明媚的微笑。
我没有上前看他,他也不朝我走来,我们就站着。冷风吹进了我的毛衣里,整个胳膊麻酥酥的冷。过了几分钟,我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问:“是不是因为这不是你的家,所以进门要请示主人?”
“是啊,要请示主人。”他将两只手插进大衣口袋里,露出恭顺又尊敬的神情。
我好久没有见过他乖巧的样子。尤其这种样子出现在他胡子拉碴衰老的脸上,极为不相配。
“主人没有不允许你进来。”我告诉他。
“那主人欢迎我进来吗?”
“说不上欢迎,进不进随你。”我搓着手指躲进温暖的家里,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