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选在了老家那边的山上,所以葬礼也回到村里办了。
为了办葬礼,他们在村子里搭建了简陋的灵堂。
父亲与两个伯父,请了和尚来到灵堂念经。
得念三天才行。
白天呢,奔丧的亲戚们要配合和尚做一些法事,和尚念几句经文,便要齐齐跪在灵堂前。
晚上呢,那些孝子们,就要到棺材前跪着,跪上许久许久——所谓孝子,便是时初这样的人了。
至于时计雪,没有大晚上跪在棺材前的资格。
她是孙女,不是孙子。
咕咕。
咕咕。
咕咕。
灵堂周围,除了一些牵过来的灯火之外,漆黑一片。
几栋时家的老房子,早就没有人住了,现在堆放了不少葬礼上要用的东西。
山里时不时传来咕咕咕的叫声,也不知道是什么鸟在叫,时初与时计雪走到了一边去,脸色阴沉。
他与时计雪一样,与爷爷没有什么感情,这会儿说多悲伤,肯定也没有多悲伤,他估计还在埋怨,为什么他要跪在棺材前。
自从他赶回来奔丧,脸色似乎就没有好过。
时初突然问“姐,你害怕吗?”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