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二十分,个头高矮不一的孩子们拎着来不及吃的早餐涌进校门,样式统一的书包在他们肩后甩出阵阵波浪。
一位穿青衿批鹤氅的年轻人推着轮椅,缓步走向萧山文武学校正门前最显眼的早餐摊。
“小千啊,这是哪儿啊?”
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须发皆白,戴着老花镜仍看不清立在校门上方的大字。
徐千算低头贴着老人的耳朵轻声说:“爷爷,这是萧山文武学校呀,我小时候在这儿读书呢,那时候咱们还没搬家,就住在牛家巷,您还记得吗?”
“喔,噢——”老人点点头又摇摇头,“记不住啦。”
“没事,我帮您记着呐,我有位朋友在这儿卖早餐,我带您来尝尝他家的瓦罐汤。”
“什么汤?”
“瓦罐汤。”
“什么罐?”
“瓦罐,淮州特色。”
“什么粥?”
“淮州呀,您年轻时候去过,还记得吗?”
“噢,我还去过淮州啊,噢!”
“是啊,您以前一直惦记着呢,总说淮州出美人,经常惹得奶奶不高兴。”
“喔——我想起来了。”老人浑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