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贼军已破山阴,吴地,完了!”
刘裕木然地松开了手,谢混的身子一软,重新跌落地上,晕死过去,溅起一阵烟尘,把刘裕整个人都罩在其中,他喃喃地说道:“终究,终究还是没来得及吗?!谢琰啊谢琰,你个人身死事小,整个天下,因你而倾!”
他咬了咬牙,回头对着在身后不知所措的众人们说道:“各位,山阴已失,这里变成对抗妖贼的最前线了,请鲍县令尽快安排民众撤离,征发丁壮加固城防,现在的我们,需要在北府军到来之前牢牢守住这里,沈幢主,麻烦你赶快上路,通知朝廷前方的战事,转告尚书令王珣大人,三天内如果北府军不到这里,建康城也不可保!他们的小团体,还有大晋的世家,再无容身之处!”
说完这些,刘裕摊开了那份塘报,自语道:“邢浦之战是怎么回事?”
一天之前,邢浦,北岸,谢琰军大营。
中军帅帐之中,谢琰正稳坐大案之后,手里端着饭碗,高高的白米饭上,盖着扇贝和生蚝,还抹了一层厚厚的蟹黄与鱼籽,香气四溢,让站在帐内值守的几个军士,都不自觉地咽起了口水,即使是在兵凶战危,吴地百姓们一顿掺着叶子的糙米饭都难求的当下,这位世家高门出身的大帅,仍然不会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