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们这些人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经过两年的清党,国民党损失了三十多万最精干的基层党员,现在外面已经有风声传来,所有在押的国民党员将不再甄别,一律释放。
但是这帮共产党员里面,却有一个人的表现与别人明显不同。
与别的同志强行压抑着的兴奋和激动不同,他的眼神 却不时的瞟向站在岗亭里的卫兵,双肩偶尔还神 经质的抖动一下。
他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向卫兵报告,或者还是等到进入监狱工厂的时候再偷偷的告诉看守的卫兵。
但是从这里走到60米外的岗哨前面实在是太显眼了,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安全的走到那里。尤其是,在柳直荀那虎视眈眈的眼神 下。
“老卢,别紧张,左右就是一死,拼一把还有生路。”
旁边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是卢本美最亲近的同志刘晓光,也是同他一起被捕入狱的难友。
但是现在,卢本美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
柳直荀像一头狮子一样巡视着眼前的一切——这场越狱行动已经准备了一个多月了,他绝对不容许产生任何的意外!
嘟!
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