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清晰起来。
“瑞克!”疯马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回荡着,就像是从一条隧道遥远的尽头传过来的一样,“瑞克,快起来。”疯马低声说道,“他们围上来了,我们得行动了。”
林锐的眼睛又能看清楚东西了,手和脚也可以慢慢地活动活动。他几乎肯定自己受了脑震荡,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身体浑身都在痛,就像是被切成了碎块,然后又被乱七八糟地缝合在一起。他困难地吸了一口气,肺部没有受伤,他依然能够深呼吸,但这也让他痛得厉害。
不过,痛也有好处——它有助于让人保持警惕和清醒。疯马把林锐从危险地带拉开,躲到了一个废墟的后面。“小队的情况如何?”林锐咳嗽着问道,他的嘴里咸咸的,一股血腥味,这让他非常难受。
疯马在他旁边趴下,一边对着外面射击,一边通过通讯频道说:“几乎所有的人都受了轻伤,我们被炸毁了一辆车。四个人当场阵亡,活下来的不是骨头断了,就是被撞伤了,看起来,枪炮受的伤最重。其余人能进行阵地战,但是身体不够灵活。”疯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b组那里,也有四个人阵亡。”
林锐挣扎着站了起来。虽然他感到头晕目眩,但还是笔直地站着不肯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