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俗不粗俗的,你只管说便是。”
刘姥姥也是个输得起的人,一听这话,倒也不退避了,两口喝了酒,便想起了一个她听过又记住的笑话出来。
“我们村里,有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因为家里行二,所以都叫他二蛋。
村东头有一个大户,是方圆几里地头一等的人家。这家有个老太太,这年九十高寿,家里人为她做大寿,请了前后两三个村的人来贺寿。
二蛋他爹也带他去。吃席的时候,二蛋忽然指着席上那一大盘子又大又圆的寿包(寿桃)大声问他爹:我们为什么要吃这个像屁股一样的寿包?
顿时场面上所有人都惊慌了。二蛋又爬上桌子,抓起一个寿包,撕开一瞧,大叫道:爹地快看,这里面还有大便……”
刘姥姥说话还是有一套的,笑话说的很生动,可惜,她说完之后就发现,没有像她们第一次听别人说这个笑话时的效果。
她还在想是不是她说的不够好,然后就见同时有好几个姑娘蹭的一下离开座位,跑到亭子边,扶在围栏上干呕起来……
王熙凤忍了忍,没忍住,也扶着贾清干呕了两下,用帕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呕吐物,然后才站起来,瞅了瞅一脸不知所措的刘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