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小院子,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慢吞吞地开。
庄严的位置不错,这次他坐车厢最后面,靠近挡板的地方。
对面坐着一个老兵,老兵饶有兴致地看着庄严,笑嘻嘻地,就像看天桥底下耍猴的把戏一样。
庄严扶着挡板吐了一路,现在他最心疼的是随着肚子里的水一起被吐出去的那些压缩饼干。
好不容易填了点肚子,接过一泡回到解放前,全吐了……
“呕——”
庄严张开嘴,吐了一口又黄又青,不知道是胆汁还是胃液的东西。
突然了,人往后一仰,靠在车厢板上。
“我现在才算明白,原来倒吊着也能把水喝到胃里……”
他有些绝望地看着车厢顶的篷布。
老兵们在车上走来走去,他们盯着每一个人,只要有人睡觉,立马一脚踢过去。
不能让队员睡着,这就是维持这一种高压的疲劳,不断折磨着人的神经,令其崩溃。
庄严不想睡。
他倒不是不想睡,而是现在被冷水一泡,人反而暂时清醒了。
对面的老兵说:“谁告诉你倒吊喝不进水的?人的食道功能和升结肠有相似的地方,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