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自诩没说话,目光灼灼看着庄严。
庄严吸了口气,说:“今天从雷场走出来的那一刻,我觉得我还是我,但又已经不是我。这碗酒,我是敬给一个已经牺牲在98抗洪一线的战友,敬给在那场灾难中为了保护人民生民财产牺牲的所有英雄!是他们让我第一次感受到我身上这身军装意味着什么,让我理解了当兵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庄严入伍的时候,算不上一个好兵……”
他目光转向严肃,也看了看徐兴国。
严肃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鼓励庄严继续往下说。
徐兴国没说话,和庄严的目光一碰,低下头去。
“我作死,我胡闹,我整天想着去后勤部队混几年然后回家找个好工作,我甚至想过了当逃兵……第一年,我去教导队,那并不是因为我想变成一个好兵,那是因为一个班长说我下连队只能去养猪,我不服,我要考进教导队,证明给别人看,我庄严不是一个只能去养猪的猪倌,我也可以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兵!”
“我后来进了教导队,我很沾沾自喜,我觉得自己很牛逼。不是吗?第一年就能去教导队的列兵能有几个?说到底,我那是为了自己而奋斗,不是为了别人。”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