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想,最后还是没想通,脑袋里昏沉沉的,胸口像憋了一股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从军以来,庄严一直没有任何的理想或者信念。
军官梦是没影子的事;说锻炼三年吧,骗骗家人骗骗战友还行,是经不起自己良心的推敲;如果说单纯想当个班长虚荣一把更不可能,他实用主义者,所在的家庭及社会环境里建立起来的以经济利益衡量事物的标准早已根深蒂固。
当个班长又如何?
一个月多拿十块钱的班长津贴,肩膀上比别人多一条黄杠杠而已,犯得着用六个月的狗一样的生活去换取放在档案里薄薄轻轻那一张班长命令?
为这事,庄严和罗小明之间有过一段对话。
由于庄严的脚指甲整个被石头碰坏了,所以军医李尚悦给他开了个五天的假条,让庄严这几天不必参加涉及腿部的训练。
于是,早上的体能训练,庄严就去武器库把全班的枪领出来,一支支擦干净。
教导大队的射击训练十分频密,所以每天都要擦枪。
既然庄严不用参加体能训练,罗小明干脆让他把班里的枪擦得更干净点。
庄严那几天心情很不好,只要停下来,总觉得满脑子都是刘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