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副旅长,我这里痛……我这里痛啊……我那十个兄弟啊……”
他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胸口捶得怦怦响,仿佛想用所有的力气砸在最痛的地方,想用肉体上的疼痛来抑制心中的痛。
是啊!
这个昨晚前去大堤抢险的连队,一百多人去,回来却没了十个……
那都是活蹦乱跳的年轻士兵。
每一个士兵身后都是一个家庭……
没人能够想象,这些家庭要如何才能面对自己儿子的牺牲……
说一些豪言壮语,例如什么死的光荣的话?
这就能抚平他们失去亲人的创伤?
不!
都不行!
庄严忽然觉得自己眼前发黑,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一种巨大的创痛淬不及防地袭击了自己。
他跌跌撞撞地转身离开,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坐在草堆旁边,摘下自己的帽子,捂住自己的嘴……
无声的眼泪哗哗地流淌。
他说不出的伤心。
那牺牲的兵,还有军官,他一个都不认识。
但是他们和自己是同一类人——军人。
他们的